Duke Yin
Duke Yin
2006年9月29日

生日那天发车去军训,穿着极不合身的迷彩服,半边挎着一个绿色的背包,背上还背着我橘红色的大包,学校提供了一个馒头,一包榨菜,一根火腿肠作为我们路上的饭。巴士在路上左拐右转,一会上坡,一会儿下……历经两个多小时之后终于来到了一个叫做“通海”的地方。眼看着窗外一排排杨树向后滑过,车驶进一个两旁还有人站岗的大门,几个大金字扑向我的视线:“为人民服务”,下面还有署名,我现在记不清是“江泽民”还是“胡锦涛”了,这么小的地方居然还有国家领导来写过字,面子可真不小。

大巴在一个草场上停下来,我们下车,发现这个草场其实是一个足球场,两边还有球门,我心中一阵狂喜,“想不到还能踢踢足球!”,但是当我看到球场一端的一个球门的时候,我倒抽了一口凉气:球门前面不偏不倚地长了一棵树!

部队果然是很爱好绿化的地方,估计是领导看足球场太荒芜,让人在球门前种一棵树罢……

要是踢起球来,这棵树还能充当后卫。

我们提着行李来到了一个有些陈旧的两层砖混结构楼前,说,这就是我们睡觉的地方。我们被叫做“三连”所有人又被分成三个排,我不幸在三排。一排由几个女生和几个男生组成,二排和我们三排就只是男生,足见女生的匮乏。

每一间房里面原本可以睡三四个人,现在我们却要十一个人挤……一楼的人全睡地铺,二楼原本是准备给女生的,有床可以睡,但我们这个连的女生太少,二楼也有男生。我几经波折,还是在一楼挤,所谓的“11宿舍,共11人”——果然是单身汉的天堂。

无聊的军训就这么无聊地开始了。

我承认,我是比较自闭,平时就和同学接触的很少,同班的如此,别班的就更甚了,而我在的这个连里,混合了学院里同年级的三个专业,除了我们动画以外,还有汽车和模具的人……

不接触则以,一接触起来,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大话西游上菩提老祖说:“爱一个人需要理由吗?”我当时的回答是:“不需要”,由此进一步推断,恨一个人同样也不需要理由。而世上就是这样有一些人,似乎天生就是一副讨厌相,你说不出为什么,总之就是不想和他在一起,连看他都会觉恶心。而像这样的人在我们这个连队里似乎很多。有好几次有的人竟然在我面前无理取闹,我都忍无可忍,想要大打出手,可惜想到若是造成流血事件的话,这次的军训就要作废,明年还得再来一次,一想到这里,我就强忍住了,我可不想再来一次这个鬼地方。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我便整日只和狗在一起,那些个魑魅魍魉,由他们去吧。

我原以为我不和那些所谓的同学交流是我的错误,可是当我真正做了,我才发觉和他们交流才是我的错误。我们根本不是同种类的人,如何能够交流?他们现在听的歌是“刘德华”“屠洪纲”……整日热衷于此,闲暇还举行一个模仿比赛,比比谁最像刘德华……在我看来,完全是做作的傻B行径。训练之余,会有所谓的“拉歌”,就是大家一起唱些什么革命歌曲什么的,可是我们的教官比较不正经,不但不唱革命歌曲,还教唆我们排的人勾引一排的女生,一到拉歌的时候,他就问道:“……谁?……谁?”这个时候,我周围那些魑魅魍魉就会大喊出一排的女生的名字,然后教官就会朝着一排的女生大喊道“某某某,来一个!某某某,来一个!”,可惜的是,一排的女生基本全是我们动画的,有些汽车和模具的魑魅们喊了几次就没词了,有些居然还好意思来问我:“唉唉,你们班那个……那个——叫什么啊?”这个时候,我一般就会不置一词,实在问的紧了,我就说:“Fuck u!”有些确是没什么大脑,竟然不知道什么意思,我也五体投地了。我们动画的女生原本也没有什么精品,我就奇怪了,这些男的怎么会如此热衷于此,简直到了为动画女生疯狂的地步,在班里默默无闻的几个女生在军队里居然成了相当抢手的热门人物……我晕。

被教官叫到的女生有的不得已也会在所有人面前献声,一到这种时候,我身边的那些人就会龇牙咧嘴,口水流得到处都是,我觉得很恶心。

我讨厌这些。

军队是个很黑暗很恐怖的地方,这我之前就已经知道了,所以在班长喇叭同志说我写文章好,一力推荐我去当“通讯员”的时候,我放弃了,原因是我向来有我的原则,不写些虚情假意的东西出来毒害世人,即便当通讯员相当轻松,还可以混优秀学员。之后证明我的决定是对的,有个人写了一篇文章,里面有句话说:“以前就听到学姐们警告,军队是个很黑暗的地方……”结果这名同学差点被部队警告了,文章里“警告”改成了“说”,“黑暗”改成了“恐怖”……而通讯员的工作大致就是做这些,把“不利”于部队,不利于团结的话统统从学生来稿中删改,“黑的变成白的,原告变成被告”,我一向非常讨厌有人动我写好的文字,也觉得动别人写好的文字相当的恶心——你老几啊?凭什么改动我写的东西?即便你获得过诺贝尔文学奖,我还有我的著作权呢!所以我从来没有往部队写过一篇文字,也从未帮“审稿”的人做过事。每当听到广播上传来:“某连的某学生来稿——《给最可爱的人》……”然后耳边传来我们的教官骂几句脏话,我就觉得很好笑。

“最可爱的人”,在我看来却要分开了讲,当兵的这么多,哪能一概而论?

更甚于有的连队里传出教官调戏女生的丑闻我就不便多说了,毕竟不是自己亲眼所见。

这个地狱,不要让我再来一次!

再说到部队里的饭,那个恶心啊!据说只要你去炊事班帮过厨,就不会对部队的任何吃的东西感兴趣。所以我从来不到炊事班帮厨,即便那样就可以不用训练。

军训期间,每天有三顿饭,早上六点半起床,围着营部跑一圈之后开始吃早餐,几乎每次都是面条,偶尔有馒头或是面包,但馒头都是硬得难以下咽,面包都是小的还不如我的拳头大,面条清一色都是粗厚的挂面,由当天的小值日替每个人打一碗白面之后,自己放佐料,炊事班的人真的很有想象力,什么都能拿来吃,像有一次用炒韭菜做面条的佐料,有几次弄出些我都没见过的绿色植物吃上去像生的草,有个同学说,是在外面花台上采的草……中午训练到十二点,吃饭,一般会吃些萝卜豆芽什么的,每顿倒也可以见肉,只是我所坐的桌上全是些饕餮,抢得比什么都快,我之前就说过,有些人的恶心是不言而喻的,好像十几个人就他要吃饭一样,以为在自己家里?文静些的还没尝到什么滋味的菜,马上就只剩个盘子在转了……一开始,有肉的菜上筷子乱飞,铁勺乱舞,是我从未见过的,像是饿死鬼在找机会投胎。有一个猪似的人刚来就自举为“桌长”,原来是特别能吃,还什么也不做,一吃起来只知道抢肉,做值日只会偷懒,极其恶心。午休到两点半,继续训练到下午六点多吃下午饭,情况同中饭也差不多,饭十分硬,由此我倒也从未饿过,只是与猪同桌吃得不是很爽。晚上一般会有些活动,但也有继续训练的。所谓的活动,无非是打打拳,唱唱歌(唱歌的恶心之处我之前已经说过了),最多打打篮球,我一开始也去打球,自我感觉打得也还不错,但谁知打球这些鸟人也是黑得可以,小帮派似的,技术又差,还好意思总是在场上逞能,好像全世界就他是个球星似的。特别是一有女生在场,积极得跟个苍蝇似的,没女生就一个个像蛆一样。我打得也相当不爽,最后干脆也就不打了,他们爱怎么打怎么打吧!后来发现即便有女生在,他们积极的打,也还是被别人打的落花流水,哈哈。

我终于发现在这个部队,只有睡着了,我才是快乐的。

但经常被人吵醒!!

试想,十一个人挤一间小屋,地上铺连着铺,连脚都难放,躺下几乎都是碰着旁人的臂膀……如何能睡的好?

我被左右夹击,左边是狗,时常地打呼噜,右边的人总爱在夜里打军体拳,有一次夜里一拳打在我的眼眶上,我大叫着醒了,他还在睡。

我睡不好,时常出汗,褥子又不能洗,只能脏着,潮潮的睡,弄得自己都很恶心。

还有那套神奇的迷彩服,我居然一连穿了二十天没有换洗,而且更神奇的是,我这二十天上身都没有穿内衣,只套了迷彩服而已,更更神奇的是,这二十天我只洗了一次澡,居然洗了之后觉得自己还不如不洗的干净……

如果还有让我感觉比较好的时候的话,那便是每天早上的跑步了。我之前就做了一个动画片,名字就叫做“奔跑”。关于这个动画片,以后的日志会详细介绍。我一般都是排在队伍的最前面,跑起步来很觉放松,别人称我跑步是“慢动作”,其实是我极度放松全身,想要追寻一种“飞”的感觉。我真的像是飞了。

两周后,又玩了一招所谓的“拉练”,说白一点就是一帮人出部队去放风。

部队的组织能力差,办事效率低是出了名的,于是拉练这天全部人在烈日炎炎下站了一个多小时靠前的连队才开始向山上挪动。

又是一个小时过去,我们才开始走。

军训刚刚开始的时候,我们的肥连长吹嘘说要带我们去“秀山”游玩,谁知真的到了秀山(其实也不是特别“秀”),整个部队连停都不停,一直急行到了秀山的出口……终于明白走马观花是个什么感觉了。

然后来到了通海的县城,首先看到的是“通海一中”,看到了念高中的mm,恍若隔世,觉得自己的装束实在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像是一个原始社会来的猿人,而且越是走到发达的地方这种感觉越强烈。

肥连长规定,在县城自由活动的时间只有十分钟……这不整人吗?十分钟够干什么?

当时的场面真是壮观,整个街道上都是身穿迷彩服的人,交通都瘫痪了,一般的市民驻足观望,跟看什么似的,我估计要是这场面被美国的间谍卫星看见的话,非得投下几个原子弹不可。

于是我就在这紧急关头冲进了一家超市,买了一个雪糕,一瓶雪碧。十分钟就用完了。奇怪的是,为何后来肥连长的嘴里十分钟就变成“十五分钟”了。

我原本打算买一些通海的特长带回去的,想不到什么都没有都没有没有买到,眼看着街道上的花花绿绿,人来人往。然后就开始往回走,我脑海中挥之不去的念头是,我是个原始社会跑来的猿人,不属于这个世界。

迎着夕阳,走在很宽的公路上,吹着些许的风……如果我不是穿着军装,全身都是黝黑,那确是一幅绝伦的画面。我突然想到了一首歌,于是大声唱了起来:

“我独自一个人走在马路上,看见车来车往,人们各有各忙,

各有各的方向,各有各的思想,和我所学的不一样,走~走到野外上,

这时我已经忘记方向,妈妈有她忙,爸爸要上班,而我就在野外上,

边走 边唱,边走 边唱,我走走走啊,唱唱唱,太阳已经日落西山,

看看手表六点半,脑海不停的想着晚餐,走走走啊,唱唱唱……”

晚餐——部队晚上不兴吃东西,午饭也恶心的很。

拉练就这么结束了,我唯一的收获是在山路上拣到一个螺化石,计划放进我鱼缸。

打靶,用的是和AK-47有点相似的81-1式自动步枪,可以连发也可以点射,弹夹装弹量是30发,两千米外仍有杀伤力。

每个学生只让打5发子弹,搞笑的是,靶场设在部队的菜地里,我们还被要求上去浇过水。我们在这头射击,中间隔着菜地,靶子就插在另一头,子弹在白菜和大葱之间乱窜,有的同学把菜当成了目标,只射得菜叶满天飞。

后来连里招集人准备离别之夜的节目,我认为又是虚情假意之行,于是就没有报名。不出所料,一些个魑魅们又开始蠢蠢欲动,我想训练虽然无聊,但要是和思想不是一个时代的人去弄什么文艺节目,肯定要把我弄疯的。

但是事事难料,很够义气的喇叭班长平日见我弄个电声音乐midi什么的,一定要让我做他们的音乐师,盛情难却,我只好接受了。

连里的电脑在女生住的二楼的最里间,由此我可以自由出入女生的活动区而不用向任何人请示。连里的电脑烂得很,速度可以追溯到上个世纪,我奇怪的是,居然装个WinXP可以动……那可是属于Win98的配置啊。而且还没有联网,我便缺少了我需要的软件,犹如一个战士缺少了枪(我怎么打了这么个愚蠢的比喻?),真是晕,电脑慢也就算了,没有软件还做个屁的音乐!似乎记忆里还有人跟我说,“克服一下吧,发扬部队里的吃苦精神……”我想TMD要是吃吃苦就能剪辑音乐,我还真就苦死了也不眨一下眼!

我想我的移动硬盘,想我的Auditon2啊!

最后只好用很白痴的MovieMaker来剪,挑着那台机器里唯一的几首俗到极至的歌,我真是想把电脑拆了。

还好他们后来决定把那个需要音乐变化很快的舞蹈“洪水舞”去掉了,我不需要再去找那些歌曲的前奏找得那么疯狂了。

剩下一个话剧,我唯一要做的是在话剧演到一半的时候放一段“军中绿花”的音乐……这个话剧是喇叭班长的杰作,他做了编剧,还在里面客串了一个军人的岳父。我一直保持着低调,原因是我一直对军队的题材有些排斥,讨厌那些虚假的没有个人风格的,被束缚的,不自由的(这是最重要的,“自由的天空”是不能少了自由的),条条框框的,虚情假意的东西,像是:“绝对服从指挥”“掉皮掉肉不掉队”之类(好像美国士兵首先要学习的思想是“保护好自己”然后才是Fight,中国的军人掉了皮肉之后,我想还怎么打仗。)要是我做话剧,首先就要把军队这种思想枪毙掉。

使我感到愧疚的是,我居然在这个话剧里写了一封情书——“催泪弹”,照喇叭的剧情,需要年久不回家的军人给他的未婚妻写一封信,告诉她“如果遇到好的男人就嫁了吧,不要为了我耽误青春……”总之还是那句话“虚情假意”。

喇叭在很多人面前把我夸得跟什么似的,“情书王子”“情圣”……目的是让我写这么一封虚情假意的信。

没办法,我只好提笔写起来。有时候真是无奈,你做的事情不是你想做的,而你却一点办法也没有。

我这样开始:

“小丽:(看他们取的名多俗)

还记得村口那条石子小路吗?从前我们时常牵着手走过;

还记得河边那棵杨柳树吗?你总是瞒着伯父伯母偷偷和我在树下约会;

还记得后山那片草地吗?我总爱拉着你在里面奔跑,累了的我们在花丛中相拥;

我尚记得,当时的阳光是那么明媚,你的笑容是那么甜美。

我尚记得,你最喜欢的颜色是粉红色,你最怕寒冷,总是钻进我的怀中取暖……

(我承认我是有一点“带入”,但居然带入了还是写得我很恶心)

但是,我再不能同你走过村口的石子路,再不能同你在树下相约,不能和你在花丛中奔跑……

我的归属,是绿色的军营,我是一名军人,要让我为了我们的小幸福放弃我的职责,小丽,我做不到,

我爱你,可我更爱部队,是部队教会我做人,是部队给了我重生。

别了,小丽。”

我写后半部分的时候可是忍着恶心,忍着吐才最终完成的,我居然那天没有吐死,也是相当奇怪。

后来据说这封信还打动了几个mm的心,弄得人家泪眼朦胧的……我晕啊。

正式演出前,部队里有个鸟人说:“这封信有问题!”

后来再念的时候,我写的信被改得面目全非:

“瞒着伯父伯母偷偷约会”被改成了“约会”

“花丛中相拥”被改成“花丛中静坐”

“钻进我的怀中”被改成了“裹着被子”

“我爱你”被直接删掉。

总之这些“有伤风化”的字眼全被抹去了。

我TMD郁闷。这些个文字的窃贼。

我最后实在不想在这个鸟环境下弄,但为了不去参加更为无聊的“分列式”我还是天天往礼堂跑,整个闲着,无所事事,狗和我的想法也一样,他在话剧里只有一句台词,那便是“老刘!你家的信!!”而且还是在幕后,连脸都不露。他是邮递员,他喊完后,便念我写的那恶心的信。

“与其去一遍遍走什么齐步正步,什么稍息立正,还不如在这里闲着。”狗说。

对,我记忆中,小学军训了一次,天天练齐步正步;初中军训了一次,天天练齐步正步;高中军训了一次,天天练齐步正步;现在都大学了,还是天天练齐步正步……我说中国的军人是不是什么也不会,就只会个齐步正步啊?到时候打起仗来,是不是要踏着正步去前线?

别再跟我提什么齐步正步,我会吐。

后来我和狗又在剧组里闲的实在无聊,就去出黑板报了。

主题是长征胜利七十周年,我画了些雪山啊,红旗什么的,狗画技了得,画了个“狼牙山三壮士”,我画得很开心。

那几天真是逍遥,我和狗天天只画画,累了便去买雪糕吃,顺便去礼堂看看话剧排练,再买些薯片可乐之类的在幽静无人景色好之处吃了,再回去画……而别人就在那个球门前长了一棵树的地方齐步正步着……

有一天晚上在礼堂预演,我遇见了很久没有见到的邹然,于是便高兴地和她在前排谈话,十分舒惬,还看到了前排的一个MM,邹然和她介绍说,“这是动画班的帅哥哦……”我顿时有些不知所错。而MM握起双拳贴近眼睛,凑近说:“看看,看看……”其相十分可爱。

后来又在路上遇见了此MM,但只笑笑而过而已。

嫌部队炊事班做的东西太恶心,最后的几天我和狗都是在部队里面的小吃店吃炒饭度日。虽然味道也不怎样,但始终要比炊事班好一些。据说又有连队的同学为了饭菜和炊事员吵了起来——在青菜里面吃到一条食指长的大青虫。

我庆幸,还好我没有吃到。

接近最后的一餐,部队都会弄得好一些,所谓的“会餐”,我原本就没有抱太大的期望,当时到了那里,那些饕餮果然毫不收敛,觥筹交错,勺筷乱舞之间,我似乎产生了幻觉,恍惚之间就之间一条鱼被肢解,一只鸭被剥皮,肉被一块块割落。

在我恢复清醒之时,带肉的菜已被一枪而空,我就着别人吃剩的玉米和豆芽填饱肚子。

离开部队的那天我激动不已,巴不得时间过得快些,让我立刻回到我的公寓,看看我的鱼宝宝,看看我的老婆电脑……可惜你越是希望时间过得快,时间就会相反过的很慢。部队里办事效率低下是出了名的,我们在九号一大早开始准备,直到下午一点才开始发车。

中饭的时候,我去食堂比较晚,看见桌上唯一留着的居然是别人的饭缸,盛了一碗面条,一阵恶心,于是就没吃。

后来我扔了我的饭缸,只把勺带在身边。

下午两点半回到学校,仍然觉得自己是一个与现实环境格格不入的原始人。

鱼一条也没有死,定时器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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